我在精神病院做社工(8):从潘村长到精神病患者的蜕变
踏入精神病院的每一天,都像是在翻阅一本厚重的书,每一页都记载着不同的人生故事。今天,我要讲述的是潘安驰的故事,一个被偏执型精神分裂症撕裂的灵魂,他的生活充满了幻听与现实的碰撞,他在虚幻的世界里挣扎,却又无法摆脱现实的束缚。
潘安驰,一个年近六旬的男子,因“渐起乱语伴行为异常10年余,加重4天”而被送入四会精神病院。翻阅他的病案,如同一部漫长的悲剧电影,在我眼前缓缓拉开序幕。初见他时,他衣着略显凌乱,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警惕与迷茫交织的复杂情感。
“潘先生,您能告诉我,最初是什么让您感到如此压抑吗?”我尝试着与他对话,希望能找到他发病的根源。
他沉默了一会儿,然后缓缓抬起头,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:“那时候,我当村长,压力太大了。村里的事情,家里的事情,都像山一样压在我身上。我总觉得周围的人都在针对我,用眼神、动作,甚至是一些莫名其妙的话来刺激我。”
我点了点头,表示理解:“那种压力确实很大,您当时是怎么应对的呢?”
“我只能靠运动和调节生活节奏来勉强维持。但时间一长,我发现自己越来越难以入睡,整天都在胡思乱想。后来,就出现了幻听,那些声音,就像是真的在我耳边一样,问我一些奇怪的问题,让我无法安宁。”
在对话中,潘安驰的表现让人既心疼又无奈。他思维敏捷,但注意力涣散,时不时警惕地环顾四周。
“潘先生,您能描述一下那些幻听的内容吗?”我试图引导他更具体地表达。
他皱了皱眉头,似乎正在努力回忆:“那些声音,有男人的,也有女人的,他们总是在我耳边说话,问我一些奇怪的问题。有时候,我还会听到一些几十年前的事情,就像是我的记忆被扭曲了一样。”
我注意到,当他说到幻听时,他的眼神会变得空洞而迷离,仿佛真的听到了那些声音。
“您觉得周围的人都在针对您,是真的吗?”我小心翼翼地问道。
他摇了摇头,又点了点头:“我也不知道。有时候我觉得是真的,他们看我的眼神,说话的语气,都让我觉得他们在针对我。但有时候,我又觉得是我自己想多了。”
在医院的日子里,我尝试着接近潘安驰,试图走进他的内心世界。我陪他聊天,听他讲述那些虚幻的声音和奇怪的想法。
有一次,我看见他在病房的角落里,拿着一个破旧的笔记本,自言自语地写着什么。我好奇地走过去,发现他正在记录那些幻听的声音和对话。
“潘先生,您在写什么?”我轻声问道。
他抬头看了看我,然后指了指笔记本:“我在记录那些声音,我想弄清楚他们到底在说什么。”
我看着那些杂乱无章的文字,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酸楚。这些文字,或许就是他内心世界的真实写照。
在与潘安驰的相处中,我逐渐了解到他发病的更多细节。那些压力、那些幻听、那些关系妄想,都像是一张张无形的网,将他紧紧束缚在虚幻的世界里。
我开始尝试用社工的专业技能来帮助他。我引导他进行冥想和放松训练,帮助他缓解幻听带来的压力和焦虑。我鼓励他参与病房的集体活动,希望他能在与他人的交流中找回一些现实的触感。
然而,潘安驰的康复之路并不平坦。他时常会在幻听的世界里迷失自己,无法分辨现实与虚幻。有一次,他甚至试图冲出医院,声称要去“指挥”外面的车辆。
“潘先生,您不能这样,这里是医院,您需要治疗。”我试图劝阻他。
但他却像没听到一样,继续往门口冲去:“不,我要出去,我要指挥那些车辆,他们都要听我的!”
我和医护人员费了好大的劲才将他安抚下来。那一刻,我深深地感受到了精神病患者内心的无助和绝望。
尽管如此,我仍然没有放弃对潘安驰的帮助。我知道,每一个精神病患者都是一个独特的个体,他们需要我们用心去理解、去关爱。我开始更加深入地了解他的病史和家庭背景,试图找到更多可以帮助他的线索。
(未完待续,后续将继续报道更多患者的故事以及潘安驰的康复进展)
为保护患者隐私,以上人物均为化名,如有雷同,纯属巧合。在接下来的日子里,我将继续陪伴潘安驰,和医护人员一起,尽力帮助他走出虚幻的世界,重新找回现实生活的色彩。
编 辑 | 易 娟
责 编 | 李盛辉
审 核 | 李定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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